草草完結的日本出差

我說的草草完結, 不是說第二天見完客人之後就回香港, 我指的是, 我們這次出來五天四夜, 其實真真正正要工作見客的就兩天, 第二天我們有好幾個appointment, 本來是我們的日本銷售跟我們一起去開會的. 但前一晚臨時收到他們通知, 他們臨時有事要出外工作, 未能陪我們一起開會, 所以我跟老頭兩個頂硬上自己來吧.

跟日本人做生意, 基本上你沒一個日本人做中間人的話, 想也不用想了, 這是他們的民族特性, 是對是錯? 根本沒答案, 這些又是一些個人的, 主觀的想法, 我們也用不著用自己的價值觀去批判別人, 人家的事, 我們用不著太上心, 嗯, 其實人家也不會在乎, 他們會覺得是你想做他們生意, 那他們就是莊家, 得跟他們定下來的遊戲規則去玩.

我們兩個人見日本的客戶, 其實問題也不大, 反正嘛, 我們公司的東西真心是歐美style為主, 日本人很少看得上的, 有沒有日本人在中間幫手做翻譯和做後續跟進的事, 真的不太影響了. 所以這幾天我的帖都說過, 要打進日本市場, 或者繼續跟他們有生意往來, 真的是一件很難的事. 老頭以前的生意伙伴, 早就退下來了, 現在年輕一代, 跟他完全沒交情, 自然不會賣帳, 他們有自己的想法, 任我家老頭怎罵罵咧咧, 也不會改變他們的想法.

所以, 我就當第二天是走個流程, 該見的客人都見了, 就打個圓場, 約了兩個日本銷售晚上一起吃飯, 因為他們覺得放了我們鴿子, 給我們帶來不便, 當是賠罪的意思囉. 啊對了, 本來我們是打算中午跟他們一起去吃一家比較有名的意大利餐廳, 這家店可利害了. 不過寫了一半才發現, 我又跳過那個餐廳, 明天的帖再補一下吧. 這一篇都寫那麼多了, 不想又把這個放一邊, 重新按順序寫了, 反正之前都被打亂了, 不差在.

由離開會場那一刻起, 我們這次的出差可謂正式務任完成, 接下來的都是老頭的個人應酬, 還有我週六的自由活動時間. 我們先回酒店休息一下, 日本銷售則會在晚上6點到酒店接我們, 一起過去餐廳吃飯.

日本人向來都是超級無敵守時, 你約他6點, 他就一定會6點出現, 要是你遲到, 你死了, 我就真的試過, 人家兇我兇到不得了呢. 真的嚇死寶寶了, 自此以後, 我都不是太敢跟日本人私下打交道了, 要是工作關係, 不得不往來的話, 永遠有早沒遲就對了.

因為餐廳距離我們的酒店不遠, 這次走路過去就好, 太陽已經下山, 對我來說沒問題的, 對老頭來說, 可能還是有點熱, 但至少他不會走著走著暈低的, 沒事沒事哈. 一路上, 看到的還是銀座區一帶的風景, 不同的是, 去年跟今年我都沒走過這邊, 藉今次吃飯這個機會去逛一下, 溜達一下, 以後自己來的話, 大概用不著專程跑過來, 因為…這邊甚麼都沒有, 又不是打卡點, 又沒有甚麼玩的. 跑過來這裡幹嗎?

這家店雖然地面就有一層, 但我們吃飯的包房, 還是在地下室的, 所以囉, 日本真的很流行在地庫搞個鋪位當餐廳, 昨天的吉列豬排店如是, 今天介紹的這家日料店亦如是. 不過今次有人一早拿好位了, 我們不用等入座哈.

吾…這次來吃甚麼的? 我也不知道, 反正自坐下起, 老頭就跟2個銷售開始吹水, 完全沒看過餐牌, 我能見到唯一的餐牌就放在桌的中間, 那我估計他們就是點了4份餐牌上的套餐了. 詳情吃甚麼的呢? 上菜前我也不知道, 我的日語超級有限, 好多內容都沒看懂.只知道第二道菜是刺身, 中間的有蔬菜天婦羅, 其他的…盡力了, 真心看不懂, 等上菜就知道了.

不知道是我們的銷售刻意叫他們上菜不要上太快, 還是他們本身上菜就那麼慢, 好像聊了快45分鐘, 前菜才端上來, 是一些晒乾了的魚生片之類的東西吧, 我也不太記得了, 兩個多星期前吃的東西, 那有可能到今天還記得那麼清楚呢.

然後不出所料, 第二道上的是刺身, 有漢字嘛, 肯定看得懂, 第三個是個免治雞肉湯, 不算太咸, 口味偏淡, 不錯. 接下來上的菜就是我猜中的蔬菜天婦羅啦, 我平時是個多肉少菜的人, 但在客人面前, 總不能這樣不吃, 那樣不吃, 所以, 基本上他們上甚麼, 我照單全收, 有些東西, 吃完其實覺得好嘔心, 但也只能硬著頭皮吞下去了.

去到中間就有一道小甜品, 那麼有趣, 芒果配乳酪, 酸酸甜甜, 過癮. 再之後就是煎魚了, 目測廚房已經去了大刺, 但有些小刺可能沒完全去掉, 小心吃就好. 去到後面, 又來一個湯? 我中間已經看了三杯可樂了, 喝了太多水, 搞得我要一直上廁所, 上完廁所, 當然還要抽根煙啦嘿嘿. 喝完湯, 到我最期待的和牛了, 但這是M3還是M5, 我也母雞, 他們就上三片, 好少囉, 但真心覺得好吃. 可以的話, 我可以吃12片, 然後不吃後面的東西了.最後一個主食, 就真的是一碗米飯加一碗面豉湯, 再再再最後的最後, 是他們的提子乳酪. 感覺我們吃了一個盾環似的, 反正吃完超級飽.

到9點多的時候, 也是時候散水, 等第二天早上, 我跟老頭吃完早餐, 自己可以自油活動了囉.

此文寫於2025年9月13日